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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的氛圍讓我想寫一篇投資紀錄
 
過去的一週,全球幾大指數大概都跌掉了 10%。台股相對強勁加上今天沒有開盤,只跌了 2%,而開年到今天跌了約 6%
 
關於疫情,老實說我原本還蠻樂觀。月初跟威宇有討論到會不會中國穩住,但在其他國家爆發。這是一開始有想到的一個劇本,但我沒有太過重視。這幾天的發展,看起來很像往這個劇本發展
 
雖然我的投資組合目前的情況跟 2018 大跌的情況類似:過去兩個月以月度來看都還是有正報酬。然而我花在思考投資組合的時間、心力、對當前情況的不確定性都大過於 2018 當時的情況。與 2018 那次不同的是,這次我的持股比例偏高,整個二月一直增持,幅度高達 25% 左右(主要原因是年後有增加一筆資金投入)這個速度讓我有點感到不舒服了
 
關於不舒服,前幾天和老闆討論到這件事,你是該面對這些不舒服投入資金,還是選擇撤出,等“確定”一些再進去?每個人都需要問自己這個問題。這問題讓我想到前幾天看 Buffett 在 CNBC 的訪談,他不斷說如果你看的是五到十年
 
And the real question is where are those businesses gonna be in five or ten years. They’ll have ups and downs
 
真正的問題是這些企業在未來五或十年會怎樣?企業的發展一定會受到外部環境上上下下的影響
 
I watch everything. But I don’t do it to make in specific investment decisions. I also don’t think that I can make money by predicting what’s gonna go on next week or next month. I do think I can make money by predicting what’s gonna happen in ten year
 
我什麼都看。但不是為了做特定決策而看這些東西。我也不認為我能透過預測未來數週或數月而賺到錢。但我想我可以靠預測未來十年會發生什麼而賺到錢
 
The real question is you know, how many passengers are they gonna be carrying ten years from now and 15 years from now and what will margins be and what will the competitive position be? And-- but I still look at the figures all the time.  I’ll admit that.
 
你要知道真正的問題是未來十到十五年,(這些航空公司)會載運多少旅客以及他們的淨利率會有多少還有他們當時會有怎樣的競爭優勢。但我承認我還是會看所有的數據(巴菲特這裡說的數據,我想就是我在這篇說的 sensor)
 
上面這些搭配我寫的這篇文章,我好像更可以理解老巴在說什麼(自己說XD)
 
回到投資,部位多寡過去已經討論太多(我好像很常講這句...)假設我在未來 50 年是股市的 net buyer,這問題會相對小。假設你能很好判斷貪婪與恐懼,你會 gain 到額外的估值調整,但估值這東西就是只有在股市才會出現,假使你所有的 buy 都以 100% 持有公司的角度去買,那這也許不是一個問題
 
比較大的問題是,我手上的公司撐得過這波嗎?老實說,我根本不知道這波會怎樣發展。事後來看都很容易,但當下沒人看得清楚。太多可能及潛在的連鎖反應。關於疫情會怎樣發展我沒有任何一點值得分享的看法
 
最簡單的是看手上公司的槓桿是否太高、固定成本是否很高,這都是潛在的風險。假使能看得更明白,能有反脆弱性的公司更好
 
接下來我會怎麼決策?
 
不斷思考我的前五大持股,他們佔了我 70% 左右的部位,我很久沒這麼集中過(寫到這裡就發現過去我的紀錄還是不太全面,一些歷史持股比重、現金水位的 data 都沒有,所以到底有沒有這麼集中過也不是那麼肯定...)我最擔心第四大持股,從目前的資訊得知這應該是我手上受疫情影響最大的一家公司。但從另一個角度思考,由於它是產業龍頭,比其他同產業的公司更可能撐過這波,可能有機會繼續攫取其他公司的市佔率。但以上也可能只是我的確認偏誤 m...
 
我也可能會繼續增持,畢竟我在未來還是股市的 net buyer+工作的現金流不斷流入。我有些朋友因為不確定轉往套利的方向去,這也值得考慮。我在這篇說明巴菲特 1961 的股東信也提到這個策略。但問題是現在的環境是否可以找到這麼多套利機會?沒關係,巴菲特給了我一個方向,他在 1958 股東信中說他想增加 work-out,但不容易找到,他的做法是自己來創造 work-out,透過大量買進股權成為第一大股東來達到這個效果(我猜是因為股權流動性低,他又在下面承接,所以股價往下的空間有限)
 
問題是我沒有巴菲特這麼有錢可以買到成為第一大股東。沒關係,巴菲特給了另一個線索,他在 1963 股東信提到:很多時候 general 是從拉衣尾 “coattail riding” 來,我們覺得有控制權的股東計畫把不獲利或效率低的資產進行轉換,更有效率的應運它們。我們在 Sanborn 和 Dempster 也這樣做,但如果所有條件都相等,我們寧願其他人來做這件事。明顯的,不只價值與價格的差距要很大,我們也要很小心我們在拉誰的衣尾
 
把上面兩點加在一起,能得到一個有用的投資方式,即拉著 allocator 的衣尾。這個策略很多人知道了,其實就是跟單,但你要知道你跟誰的單加上這家公司的價值在哪。舉例來說,在 2019 股東信巴菲特說明想要加大買進庫藏股的力道,還打了廣告。這是個明顯的訊號,你知道下檔有人想大力承接
 
這大概也是我過去一兩年來的一個策略之一,但真的要注意到你正在拉誰的衣尾,我在橙天嘉禾以及目前港股的一些投資都有失敗的經驗
 
而另一個可能的劇本是我不要動我的持股。這篇文章發出後朋友問我如果沒有 rebalance,我的績效會怎麼樣?這又是一個因為紀錄不全沒辦法統計的例子。在 CNBC 同一個訪談,巴菲特也被問到類似的問題,由於最近他把 Todd Combs 派去 GEICO 當臨時 CEO,就有網友問這樣會不會影響到 Todd 的投資,巴菲特這樣回答:
 
The question about the portfolio is interesting. Most months, neither Ted nor Todd makes a single change in their portfolio. I mean, portfolio management is something that you learn over decades. And when I ran Salomon, I-- you know, I was running Berkshire portfolio. It is not something that you have to sit there day by day and do. People do it that way. But if-- there are many years where if I just left the portfolio entirely the same and didn’t make any changes, we’d be better off. So, that’s not a problem.
 
關於投資組合的問題很有趣。在多數的月份,不論是 Ted 或 Todd 都不會有任何動作。我想說的是,投資組合管理是你從過去數十年中不斷學習而來的。當我管理所羅門的時候,我也同時間在管理波克夏的投資組合。投資組合管理不是一件你需要每天坐在那邊去做什麼事情的。很多人這樣管理他們的投資組合。就我的例子來說,很多時候假使我都不去動我的投資組合,我們會做得更好
 
打開電視、閱讀雜誌、滑 FB,會聽到很多不同的聲音。我身旁有些朋友樂觀、有些悲觀。每一次大跌的過程,那個感覺都類似,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你的腦子全部都是這件事。因為讀了 XX,可能悲觀了,因為看了數據好轉,你樂觀了...寫這篇文章,只是想整理我的思緒,幫助我回到投資的本質。哪些我可以控制、哪些我不能。哪些在十年後是重要的、哪些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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